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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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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兩天禪院家就派人來了,但在委婉的請求歸還他們不懂事的少爺的同時,前來拜訪的禪院長老還帶來了合作的邀請。

“合作可以,但是談事情要在極樂教本部談哦。”

……

“家主大人,那位大人是這麽說的。”

禪院直毘人撚著胡子笑了下:“警惕心還挺強,在極樂教就在極樂教。”

“那直哉呢?見到他了嗎?”

“回稟家主大人,我沒在那裏看到直哉少爺。不過有在那位大人身邊看見和直哉少爺長得很像的女人。”

後輩沒多說自己的猜測什麽的,畢竟能和直哉少爺長得很像,那其中的事情,比如私生女、外室什麽的……不是他能隨意說的。

禪院直毘人沈吟道:“跟直哉長得很像?看來我還是要親自過去一趟。”

於是第二天童磨就看見禪院直毘人親自前來了。

因為沒有預約,跟著信眾走進主殿,看到枕著女人腿睡得正香的童磨的禪院直毘人:“唔。”

他在心裏給童磨和五條悟的性格畫上了等號。

是在某種方面固執到不行,完全不會在意別人的眼光的年輕人啊。

他稍稍移開目光搜尋小輩口中和禪院直哉長得很像的女人的身影,當他終於在角落一排穿著相同服飾的女人中看到那個人時,兩者對上視線。

禪院直毘人:“??”

禪院直哉:“!!”

大概本質還是男人,禪院直哉比其他女人都要高出一大截,站在那裏格格不入,哪怕和泉把他安排到最角落的地方,也相當引人註目。

這幾天裏禪院直哉已經n多次重覆翹班、打架、被童磨打的過程,伏黑甚爾眼不見心不煩幹脆就直接沒再回來教會,沒能繼續見到伏黑甚爾的禪院直哉暴躁了。

三天兩頭找童磨鬧騰,訴求有二。

一,把他身上古怪的術式解除;

二,把甚爾君給他叫回來,他要和甚爾君好好交談!

童磨:“你是挨打沒挨夠嗎?”

禪院直哉先後被童磨和伏黑甚爾打的重傷骨折吐血,有家入硝子這個無敵奶媽在,童磨可以說是毫無顧忌,但是禪院直哉他?

怎麽,受虐狂?

甚爾君可是直說了看見你就想把你大卸八塊呢。

……

童磨有察覺到咒術師來了,掀開眼皮看了一眼來人,就又合上不動了。

少年教主無動於衷的側躺著接收朝拜。

跪坐著貢獻出大腿的女人則是全程都沒有擡頭看他們一眼。

和泉上前從人群中找到禪院直毘人和他帶來的屬下,引著他們去了會客室。

坐定後,女人對禪院直毘人微笑道:“禪院先生,童磨大人需要等到中午十一點才有空過來和您商談,請稍等片刻。”

一個小輩忍不住看了看手表:九點十八分。

那不就意味著他們還要再等兩個小時左右!

他們等也就算了,他們家主親自來了居然也敢這麽囂張的讓家主大人等?

和泉無視了對面咒術師們的怒目而視,淡定道:“那麽接下來,將由我們萬世極樂教的特殊工作人員直子小姐來接待客人們。”

早就等在門外的禪院直哉唰一聲拉開障子門,瞪了和泉一眼後盤腿坐在禪院直毘人對面,拿起他面前的茶盞一飲而盡。

和泉對禪院直毘人微笑點頭示意,貼心的給他們留出交談的空間。

她一點都不害怕禪院直哉趁機離開。

沒有變回原樣之前,哪怕他們趕禪院直哉走,她都不會走的。

禪院直毘人:“……”

直到現在他仍然不敢相信這是他兒子。

沒錯,畢竟是自己的兒子,禪院直毘人看到人的一瞬間就認出來了。至於那些同為禪院家族人的人……

大概沒人能想到禪院直哉有天會變成女人吧。

跟著他過來的人更是沒有看出來眼前這個女人就是他們的直哉少爺,對著她的臉紛紛瞪大了眼睛,一個小年輕揉了揉眼睛,傻楞楞道:“直子小姐,你長得真的好眼熟。”

禪院直哉怒噴道:“眼熟!你特麽……眼睛不需要就捐給有需要的人!”

小年輕覺得自己無緣無故被噴了一句。身為禪院家族的一份子,對面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在侮辱禪院這個名號,就算她長得漂亮、長得眼熟——

禪院直毘人擡手示意了一下,剛準備噴回去的小輩立刻把話憋了回去,腰板挺直,神情端正。

禪院直毘人張了張嘴巴,還是沒說出話來,擡起手揉了揉額頭,吩咐道:“你們先出去。”

一開始他身後的小輩們還沒意識到是在和他們說話,直到禪院直哉瞪著他們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震得茶杯裏的茶水傾灑出來,他們才緩緩、遲鈍的意識到——

禪院直毘人那句你們先出去是對他們說的。

“可是……家主大人……”

禪院直毘人淡淡道:“出去吧。”

如果真的有有危險,這些年輕人留下來反而是給他增加負擔。而且他覺得禪院直哉還沒到要弒父上位的地步。

“坐好,你這是什麽樣子?”

人全部出去後,禪院直毘人看了一眼自己變成女人的兒子,目光在他光潔的臉上搜尋了一圈。

禪院直哉不滿道:“啊,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父親,快讓童磨那混蛋給老子解除這鬼術式,每天、每天頂著女人的身體,惡心死了!”

禪院直毘人沒接他的話,反而問道:“你在這裏沒被打嗎?”

剛才還一臉戾氣的禪院嫡子身體一僵,眼神猛然冰寒,陰涔涔道:“啊……那些混蛋!我一定要殺了他們!”

他這段時間怎麽可能不受傷,但是童磨每次都會在爆打他之後不辭辛苦的去高專把家入硝子接過來給他治傷,每一次他都會收到那個女人古怪詭異的眼神——

禪院直毘人:“……”

他看了一眼陷入暴怒情緒不可自拔的兒子,淡淡道:“如果你說的混蛋是指五條悟、童磨、夏油傑他們的話,那我勸你還是別想了。”

禪院直哉:“你說什麽!”

他看起來想越過桌子把他老爹吃了。

禪院直毘人敲敲桌子:“坐好。”

屁股剛離開蒲團的禪院直哉皺著眉又坐了回去:“嘖。”

“我這次過來,一個是因為你。”禪院直毘人目光中飽含深意的看了一眼禪院直哉,“伏黑甚爾已經離開禪院家了,我勸你別白費心思了。”

女人語調陰沈:“我不會放棄的。”

禪院直毘人道:“你覺得以他的經歷和性格,會有願意回到禪院家的一天嗎?”

“為什麽沒有?”

禪院直毘人:“……”

呵呵……

禪院直毘人放棄這個話題道:“你的個性也該收斂一點了。”

禪院直哉皺眉道:“你怎麽了?以前你可從來不會說這種話。”

“呃……”禪院家主嘆了口氣,“行吧,隨你。”

以前他也不知道童磨會橫空出世啊。

他也沒想到這三個特級會攪到一起啊。

“來這裏的第二件事。是關於和萬世極樂教合作的事情。”

禪院直哉不可思議道:“父親,你是腦子燒壞了嗎?禪院家有什麽需要和極樂教合作的?”

禪院直毘人:“……”

嗯,所以這就是他總是會生出換一個繼承人的沖動的原因。

……

“真難得,沒看到直子桑暴怒跳腳的樣子呢。”

童磨進入會客室後的第一句話就激得剛剛把情緒穩定下來的禪院直哉再度額頭青筋凸起。

禪院直毘人:“……”

禪院直哉偷襲的動作被少年教主輕描淡寫的化解,抓著她的手摁到桌子上,童磨皮笑肉不笑道:“安靜一點可以嗎,直子桑。”

禪院直毘人:“……”

他皺著眉不自覺的又撚了撚胡子。

這位中年男人嘆了口氣:“如果直哉真的是個女兒就好了,這麽看和童磨教主還是很般配的。”

“年齡相仿,地位嘛,雖然直哉不如童磨教主少年有成,但是將來如果繼承禪院家不就和您地位也相當了嗎。”

剛喝了口茶的童磨:“……”

他艱難的把茶水咕咚一口咽了下去。

沒有噴出去是因為太過震驚沒有反應過來。

跪坐在童磨斜後方的和泉瞪大眼睛,瞳孔失去焦距,看禪院直毘人的眼光像是在看精神病院剛跑出來的病人。

禪院直哉:“……”

禪院家的嫡子在自己老爹說出那句話後直接捏碎了手裏的杯子,沒直接起來化身暴龍搞破壞大概是這些日子以來被童磨打怕了。

和泉在一陣詭異的沈默後不發一言的起來找抹布,想擦掉桌子上的水漬。

看著和泉左找右找就是看不見眼皮子底下的抹布的童磨:“……”

呃呃,和泉看起來好像不太好的樣子。

這位教主秘書在原地深呼吸幾次之後終於一拍腦袋看到了抹布,佯裝鎮定的把碎片和水漬一起攏起來扔到垃圾桶裏後,她表面虛弱無力的和童磨請示道:“我可能有點不舒服,童磨大人,請容許我先出去一會。”

童磨忍笑應下,看著和泉游魂一樣飄了出去。

他轉過身面對著禪院直毘人,微笑道:“禪院家主,開玩笑也要適度嘛,您看,把我的下屬嚇成什麽樣子了。”

禪院直毘人一邊重新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邊道:“唔,老夫並沒有開玩笑。”

童磨:“……”

禪院直哉:“……”

“啊!!”此時此刻這兩個人的表情是出奇一致的見鬼了。

童磨後腦勺垂下一排黑線,冷汗涔涔道:“這種話題禪院家主還是別提了,如果您是想靠這個殺死我那您已經成功了一半了。”

“啊,不過我可以給您一個建議。下次見到悟的話,可以把這些話再對他說一遍嗎?”

聽到禪院直毘人的話會生理性想嘔吐是怎麽回事,悟必不能逃脫這種折磨……談話結束就找硝子去看病吧,他覺得自己頭好疼——

禪院直毘人失笑道:“好吧好吧,不說這個,那我們來說正事吧。”

他給禪院直哉使了個眼色。

臭著臉色的禪院直哉一動不動。

禪院直毘人:“……”

童磨側目看著毫無自覺的禪院直哉。

禪院直毘人頭疼的揉揉太陽穴,忘記他這個蠢貨兒子根本不會看人眼色了。

禪院家主無奈道:“直哉,你先出去,我和童磨教主有話要談。”

——

“禪院家主有什麽需要找我談的?”少年教主手撐著下巴笑瞇瞇道,“我還以為我們不會有交集呢。”

禪院直毘人笑了下,而後正色道:“童磨教主對總監部的動向有過了解嗎?”

童磨:“?”

他用疑問的眼神看著對面的中年男人。

禪院直毘人也是思考了很久才決定的這件事。

他不可能直接把總監部計劃好的事情直接告訴給童磨。但是禪院直毘人心中有預感,童磨不會那麽容易被殺死。

咒術界現在還在日本的特級咒術師只有五條悟、夏油傑和眼前的極樂教教主童磨,多年前的另外一位特技咒術師九十九由基完全脫離咒術界的視線,常年呆在海外,無論總監部發什麽消息都像是石沈大海。

這三位特級,加上咒術界唯一能領悟了反轉術式還能運用於他人的家入硝子——

可以說東京高專這一屆學生就是當之無愧的最強一代。

沒有意外的話,等他們完全成長起來,總監會那些老古董最終會被他們推翻取代。

可是……

特級在術師的分級中是超乎尋常的存在,因此咒術界公認的是……

一級術師才是應該牽引其他咒術師,甚至整個咒術界的存在。

——“你最近的動作讓總監部的長老們非常惱火,你不怕他們對你、對萬世極樂教做什麽嗎?”

禪院家主這麽問童磨,少年教主啊了一聲,若有所思道:“他們準備對我下手了?”

隨後少年教主不在意的擺擺手:“沒關系沒關系,我覺得嘛……能殺死我的人還沒出現哦。”

禪院直毘人挑了挑眉,微笑道:“好吧,看來童磨教主心裏有數。那麽我們開始下一個議題——”

教主大人率先斬釘截鐵道:“甚爾君我是不會放走的。”

禪院直毘人:“我也沒想要他。讓他回來再把家裏的人揍一頓嗎?我是想——”

教主大人言辭篤定:“惠也是不可能給你們的!”

禪院直毘人狀似為難道:“他畢竟是禪院家的血脈,雖然這麽說不太好,但是那孩子已經被伏黑甚爾賣給我們了。”

“哈,我就知道!”童磨笑起來,冷哼一聲,把早就準備好的東西推到禪院直毘人面前,“這張卡裏是你們付給甚爾君五倍的價格,買斷你們禪院家別再打擾那孩子的生活。”

“想必禪院家主也知道禦三家如今的狀況,傳承太久以至於根基都被害蟲腐蝕,當然,您不是害蟲之一。”

少年教主笑瞇瞇道,“如果真的是抱著那種守舊迂腐的爛橘子,恐怕是不敢這麽勇敢只身坐在我面前的。”

“惠已經脫離那種墓地一樣陰沈的環境,我不可能讓他回去的。而且他已經是極樂教的神子(之一)了,給他的供養也不會比在禪院家更差。”

禪院直毘人:“……”

真是什麽話都讓這個孩子說了。

看來伏黑惠確實是沒有爭取的可能了。

“好吧……”禪院家主笑瞇瞇的把卡收起來,道,“那麽我沒有別的問題了,童磨教主,今日突兀上門拜訪真是打擾了。”

童磨淡笑道:“沒關系。”

兩人一前一後的起身,童磨拉開門的瞬間躲避開禪院直哉揮過來的拳頭,無語道:“你還沒放棄呢,直子桑。”

禪院直哉理所當然的嘁了一聲:“當然了,什麽時候你這垃圾死了我才會放棄啊!”

禪院直毘人凝視著成為女人的兒子,頭疼道:“直哉……就再拜托童磨教主一段時間吧。”

禪院直哉:“……”

禪院直哉:“??”

他瞬間暴跳如雷:“老頭子你說什麽呢!我要離開這鬼地方!現在!立刻!馬上!讓這混蛋把我變回來啊啊啊!”

童磨同情的看著禪院直哉。

剛才禪院直毘人和他談話完全沒有談到禪院直哉的事情。

然而短短一秒的同情之後,童磨就笑嘻嘻道:“那麽之後還要繼續多多指教哦,直子桑。”

禪院直哉眼神恐怖,看了一眼無動於衷的禪院直毘人,從牙縫裏擠出來兩聲冷笑。

禪院直毘人在禪院直哉氣沖沖的離開以後,和童磨交換了一個眼神。

轉瞬之間兩人腳下的石磚就迸濺開,裂出蜘蛛網一樣的紋路。

下一刻,以兩人為中心,迸發出強勁的氣流和咒力流轉,禪院直毘人和童磨在瞬息間交手幾招,又遠遠的分開,附近的工作人員和教眾都神色驚慌的從建築內跑出來,人群亂糟糟的,童磨皺了下眉。

緊接著他就看到了和泉她們開始迅速疏散人群,他這才松開緊皺的眉頭。

童磨轉向禪院直毘人,囂張大笑道:“禪院家主未免太小氣了吧,一個孩子而已,還要想盡方法搶回去嗎?”

禪院直毘人面無表情道:“不僅僅是一個孩子而已,他是禪院家的血脈,我不能允許禪院家的血脈流落在外。禪院甚爾那個廢物也就算了,他的兒子卻不可能交給你。而且貴教扣押了我的兒子,是不是該給個解釋?”

“您的兒子,沒看到呢。”

“是嗎,可是根據我的調查,那孩子最後就是來了您這裏呢,童磨教主。”

“好吧,那麽就當是您說的那樣吧……就試試看吧。”

少年教主笑瞇瞇道:“禪院家主大人——能不能從我手中搶走任何一個人!”

隨著白橡色長發少年話音的落下,無數冰柱拔地而起,交錯成森然冰棱的寒冰囚籠,然而囚籠中卻沒有禪院直毘人的身影。

童磨若有所覺的擡頭望去,半空中,中年咒術師手持長刀正向他砍來。

禪院直毘人大概是在他術式發動的那一刻就高高躍起,躲避開了童磨的攻擊。

少年教主瞇了瞇眼睛。

好快——

跟禪院直哉完全不是一個水平,簡直讓人懷疑禪院直哉所謂的特一級咒術師到底有多少水分。

砰——砰——

力道也很強,比他遇見過的大部分咒術師都要強。

白骨折扇化解了禪院直毘人的砍刺攻擊,童磨一邊倒退一遍笑道:“像禪院家主這樣的才能稱得上特一級咒術師吧。您的兒子嘛——就要比您遜得多了。”

禪院直毘人假笑道:“他年紀還小,還沒有成長起來呢,不過能得到童磨教主這樣的評價,對他來說也是一種勉勵吧。”

聽到動靜急匆匆趕回來觀戰,並且完全聽到了兩個人說了什麽的禪院直哉:“可惡,可惡!”

童磨那混蛋!

老子總有一天要把他剁成肉泥!

戰鬥中的禪院直毘人看到兒子,微不可查的抽了抽嘴角。

然後童磨和禪院直毘人沈下心認真打了一場,這場戰鬥的結果以禪院直毘人被童磨召喚出的冰蓮女逼退到來極樂教大門之外的範圍為結束。

他們突然開始戰鬥,看到這一幕不僅有來朝拜的身為普通人的信眾,還有附近盯梢的總監部咒術師。

這些人眸光閃動。

童磨和禪院直毘人打起來了,為什麽?

難道……因為伏黑甚爾和伏黑惠的歸屬問題,萬世極樂教和禪院家終於鬧掰了!

這些都只是猜測而已,看到童磨和禪院直毘人對峙,監視的人急忙專心去聽童磨準備說什麽。

那位七彩瞳色的少年教主站在高處,嘩啦一聲展開折扇,聲音溫柔如春風,吐出的話語卻是——

“禪院家主,今天因為打鬥所產生的損壞我會在之後整理成賬單寄到禪院家去的哦。”

少年教主擺了擺手道:“不謝。”

“呃……”

“誰要謝你啊!?”

禪院直哉喊出了圍觀群眾的心聲。

然而當那些盯梢的人看到禪院直哉以後,瞬間:“!!”

這眉眼、這氣質——

簡直就是禪院直哉的性轉版本!

這個女人和禪院直哉長得也太像了!難道禪院直毘人來這裏不僅僅是為了那個天與咒縛的兒子,也不僅僅是為了找到失蹤的禪院直哉,而是為了……這個女人!

仔細一看她和禪院直哉,不不不,應該說她和邊緣直毘人長得也太像了,那麽……事實得罪真像就是——

這個女人,是禪院直毘人的私生女!

盯梢人員:長老!我們好像搞到大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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